深崛山 day2-2 date20131024
參加人員:共2位
水 源:乾溪溝有水源
天 氣:風起雲湧,艷陽高照
狀 況:路跡不明,需要GPS定位確認,下切箭竹與上切箭竹注意地面不平,窟窿會扭到腳或踩空。回程需接回
往奇萊南峰路上。回切時地勢較陡注意滾落之虞.....
住 宿:天池山莊
中 餐:麵包+起司濃湯
山 訊:深崛山 3311公尺,無列名台灣百岳,但上了峰頂之後 個人覺得展望不輸奇萊南峰,反而山貌地形奇
特。非常值得一走。明治30年西元1897發生的深掘事件,日本陸軍大尉深掘大尉率領一行人進入霧社地
區勘查台灣橫貫鐵路路線,卻闖入土魯閣境域,被族人殲滅,因而命名。 天池山莊就為在其下山
腰上。
奇萊南峰後續下切箭竹往深崛山方向
經馬廄地方
遙望深崛山地形特殊,一面箭竹草原另一面岩石地形
知道方向,不用再指了
下切箭竹
往上沿著路跡走
望著奇萊南峰
鏡頭拉近 深崛山半山腰看到下方天池山莊
快到峰頂
怪石嶙峋-漂亮
峰頂後紫外線好強,防曬要做好
峰頂上無任何三角點與立牌,但視野真的很棒
欽仔 於斷崖邊合影
雲海伴隨峰峰相連天邊,好美
另一邊
遠邊箭竹橫躺巨石,真奇特
吃個行動糧,眼看遠方,口吃甜食,身坐箭竹,鼻吸靈氣,人生哪有幾回....
回程 經一口向天池
下切遇到樹林,需往上走接明顯路跡
箭竹快淹沒 欽仔,欽仔 放手一搏 奮力游出箭竹束縛
只剩一顆頭露出
接到奇萊南峰路上
下切乾溪溝,準備吃中餐
_麵包+起司濃湯 +喝紅景天補氣,很爽了....
但我也累翻了!與箭竹之間拉扯 元氣大傷需補眠一下
捕好後就往下一站幸福-南華山之旅
(以下摘自 魏德聖.嚴云農《賽德克‧巴萊》,
本文轉自好讀網站http://www.haodoo.net/?M=Share/2008&P=0842-3)
深崛大尉,本名深崛安一郎,
官拜臺灣守備步兵第一聯隊中隊長陸軍步兵大尉,
所以大家都以「深崛大尉」稱之,本名反而比較陌生。
明治29年(1896)12月曾擔任水返腳(汐止)、石碇的討伐任務,
明治30年(1897)1月10日轉調臺灣總督府軍務局陸軍部課員,
負責埔里社花蓮港間中央山脈橫斷道路的探險工作,
而1月11日(臺灣大年表) 深崛等15名隨即自臺北出發,
經過一個星期的交通,
在1月18日開始自埔里社往深山前進,
1月22日來到トロツク社(現為南投縣仁愛鄉合作村靜觀部落)
1月24日與木瓜社人聯絡上,
1月29日通過分水嶺(山名不詳),
預計2月5日或6日會到達花蓮港,
但是2月14日回報越過リアブ山後就再也沒了行蹤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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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平埔族婦女不願繼續深入她不熟悉的山區,
因此深堀大尉只能將一些在山區探勘所得的資訊寫成報告,
託平埔族婦女將書信帶回位於埔里的撫墾署,
建請撫墾署的警官代呈到上級的單位去。
沒有了嚮導的帶領,深堀知道接下來的探險,
完全只能依靠自己和其他十四個探險隊成員,靠命運來繼續走下去了。
「大尉快起來,您快看看!」
睡眠不知在什麼時候接管了深堀的意識,再被喚醒時,
他惺忪的眼神看見的已是亮灰色的黎明天空。以盤坐姿勢陷入夢鄉的深堀,
感覺到腰部和膝蓋傳來陣陣痠痛。
他痛苦地吐了一口氣,溫熱的氣息在臉龐前散成了白霧。
他的耳朵聽見身旁探險隊員吱吱喳喳的討論聲,等到眼睛已經不再畏光,
一個探險隊員興奮地對他說。
「大尉您看!」「這是--」
隨著隊員手指的方向看去,深堀不由得吃驚地張大了嘴。
無數紅色花朵綻放在探險隊駐紮營地四周的枝枒上,
一陣風吹來,像極了在茫茫霧氣中跳動的燃燒的火焰。
深堀大尉奮力起身,原本擱在腿上的筆記本和鋼筆一起掉落在地上,
但他卻沒有發覺。他張大著眼睛走近最多人圍住的一棵樹。
「昨晚夜黑,竟然沒發現我們睡在這麼美的紅花林裡。」
深堀讚美著,日語上揚的尾音在空氣中蕩漾。
「紅花林?您還沒看清楚這是什麼花嗎,大尉?」
站在深堀身旁的佐川提醒著他。
「啊?」佐川的話讓深堀一愣,基於好奇,他不禁又向前走了一步,
仔細地檢視著樹枝上花朵的形狀。
「櫻花?」看清楚那些沾附著露水的小巧花瓣,深堀先是懷疑地自言自語,
然後再下一秒鐘突然大聲的說出:「這是櫻花!」
「咦!」深堀的聲音引出了其他隊員誇張的讚嘆。
「真的是櫻花!」深堀踮起了腳,從枝頭上摘下一枚花蕊,
彷彿火焰延燒到他的手心一樣。
「好紅的櫻花,紅得像血櫻花!」深堀把花蕊捧在眼前喃喃說著,
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樣蠻荒的地方,竟有這麼一大片令人驚豔的花海存在,
陣陣感動像浪花湧起,讓深堀覺得人生充滿驚奇。
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,並不只有櫻花。
在他與同伴忙著賞花的同時,一聲巨響卻從深堀背後傳來。
深堀感覺那聲音延伸成一種巨大的力量,
急速貫透了自己的身體,刺辣的劇痛瞬間燒灼著背部。
「喔--」
深堀的喉嚨發出悶聲,整個人猛然撞擊在櫻花的樹幹上。
一陣由露水和花朵交織而成的絳雨紛紛落在深堀的身上,
尤其幾朵落在湧出鮮血傷口上的櫻花,竟完全協調了兩種瑰麗的猩紅,
讓人有種花朵是由傷口中盛開而出的錯覺。
在這突如其來的槍聲之中,
原本聚集在櫻花樹前的探險隊員陷入了一陣恐懼的慌亂,
那些原本在收拾寢具或吃早點的士兵,手忙腳亂地試圖找尋自己的武器反擊,
但一切都太遲了,這個美如仙境之地,似乎都已落入死神的掌握之中,
一聲又一聲火藥擊發子彈所造成的聲響,化身成樂章裡的音符,
邀請著探險隊的士兵們跳起死亡的圓舞曲。中槍倒地的深堀,
臉埋在掉落的花瓣裡,那味道是如此的清香,
讓深堀不禁想起了妻子漆黑長髮上的香氣。
「親愛的!」
深堀朦朧的眼睛彷彿看見了妻子微笑的模樣。
他掙扎地抽出壓在身子底下的手,顫抖伸向已然明亮的天空,
像嬰兒一般渴望撫摸到妻子臉上平滑的肌膚。深堀的眼神充滿深情,
然而妻子美麗的臉龐卻沒有為他停留太久。
只用一個微笑的時間,一張在額頭和下巴都紋著黑色刺青的黝黑臉龐,
就完全讓深堀的眷戀破碎。
那是一張賽德克族的臉孔。深堀覺得自己看見了鬼魅,
而那鬼魅正一步步地走向了自己。
極度的恐懼侵襲了深堀,然而他的身體卻軟軟地便不出一點力氣,
他只能絕望地看著鬼魅,從腰部抽出一把顏色深沈的尖刀,
對準了自己的脖子,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嘲笑。
深堀看著鬼魅慢慢的把刀子舉起,奇怪的是,當恐懼到了一個極限,
他竟不再害怕了。
他把握住生命的最後一秒,把眼神迎向光芒萬丈的朝陽,既平靜又憂傷。
而那燦爛陽光,也成為他瞳孔裡烙印的最後一抹餘暉。